Daffodil,水仙花,我們習慣統稱narcissus。
上網翻查一下,才曉得daffodil、narcissus、paperwhite都是同一類植物,當然也有不少分別,但我真的說不出來。反正對我們這些仍流著「阿Q」血統的香港人來說,年近歲晚,人人都去學切水仙球,水仙也只是春節時候會擺放的年花;要不然,就是上茶樓時候會點的茶葉。其實我們太小看這種美麗而芳香馥郁的花了。
記得小時候我愛把鼻子湊近爺爺家中的水仙花,深深吸入幾口她的香氣。可惜現在家中有貓咪,一擺放植物他就會咬咬咬……唉,只得放棄擺放這毒物。
Penhaligon’s Ostara 是春天來臨的氣息,由口碑極好的Vaara 靈感大師 Bertrand Duchaufour 再次發功,可以想像香水迷絕對寄予厚望。起首的鬱金香調非常出眾,青綠而沒有普遍綠調的澀;再加上少少minty,非常薄身,可以肯定是spearmint的痕跡。一陣鬱金香調過後,很快來到香水的核心:水仙加風信子香味。精彩的地方在於她仍然有綠意,但不是樹木味,更不是小草味,而是不偏不倚的葉片味。嗱嗱嗱,如果想像力欠缺的話,讓我告訴你三者的分別:樹木味較沈重、黏稠、繁雜,有一絲ozone的空靈感覺;小草味則是青而又青,帶澀,有土壤中的金屬感。嗱嗱嗱,葉片的味道就不同了。當你把鮮嫩的葉子從花莖輕輕撕下來,那味道應該是清香的、近乎蔬果般可吃的、輕微濕潤的……
Ostara 的前調和中調都非常出色,好像一簇簇陽光下的水仙,長著嫩綠莖幹,葉子水份飽滿,她們長在湖畔,半靜的岸邊,那裡還有一對老夫婦在野餐。水仙的花香真實得幾乎可以伸手去摘。徜徉數小時,花香漸退,老夫婦挽著藤藍悠然離去。黃昏的夕陽依然熱暖,灑落在同樣已經從青綠變成溫暖的花香上。
– belle